南瓜灯背后的骇人历史
在南瓜灯逐渐流行的过程中,凯尔特人的仪式、怪诞的民间故事和自然现象交织在一起,创造了一段半真实半虚构而又有着欢快恐怖夹杂其中的迷人历史。
图丨这身1905年的行头和你的比怎么样?
早期的凯尔特人仪式
把圆形水果或蔬菜雕琢成人脸形状的习俗可以追溯到几千年前的北欧凯尔特人文化。爱尔兰移民博物馆(EPIC the Irish migration Museum)的高级馆长Nathan Mannion表示:“这一习俗最早的起源甚至可以追溯到前基督教时代,由凯尔特人的头颅崇拜演变而来,被雕琢的瓜果甚至可能代表了从敌人那里掠夺来的战利品,这种联系可能是代表着你的敌人头颅被砍下,确实有些血腥。”
把水果蔬菜雕琢成人脸形状的习俗在凯尔特人的萨温节有了更深刻的意义。萨温节是凯尔特人的传统节日,于每年11月1日举办,现代万圣节沿袭了许多萨温节的传统。
图丨1910年,一群装扮成女巫的女士。
在10月31日的萨温节前夜,人们认为死者的灵魂会混在人群中。为了避开那些不安分的死灵,人们穿上恐怖,在块根类蔬菜上刻上吓人的面孔,如甜菜、土豆和萝卜,毕竟正好是这些蔬菜丰收的时节。
不过时间久了,这一习俗就多了实用意义,蔬菜灯笼不失为金属灯笼的平价替代,且面孔形状的设计可以允许光线穿透而蜡烛不熄灭。
图丨爱尔兰乡村生活博物馆(The National Museum of Ireland—Country Life)中的一件展品来自20世纪初,被称为“鬼萝卜”。
南瓜灯为何叫Jack-o’-lantern?
根据韦氏词典,在17世纪的英国,对不知道名字的人通常称其为“Jack”,那么不知道名字的守夜人就叫Jack-of-the-Lantern,听起来和汉语中将人的姓氏和职业联系起来很像。
另外,还有一个18世纪的爱尔兰民间故事,讲的是吝啬鬼杰克。故事中的杰克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一个喜欢恶作剧和酗酒的铁匠。在几十个故事版本,有一个反复出现的情节是,吝啬的杰克骗了魔鬼两次。杰克死后,他被天堂和地狱拒之门外。但魔鬼有点可怜杰克,给了他一堆煤来点燃他的萝卜灯笼,从此他带着灯笼游荡在天堂地狱之间——Jack-o’-lantern由此而来。
图丨在纽约附近沉睡谷的Van Cortlandt Manor庄园里,7000个手工雕琢的南瓜灯亮相一年一度的南瓜灯节。
这看似是个寓言故事,但人们也认为这是前人们对“鬼火”的解释。“鬼火”其实是一种发生在沼泽和沼泽中的自然现象:有机物分解产生的气体燃烧时会产生闪烁的光。但当时爱尔兰乡村的人们产生了各种理解,自然也就包括可怜的游魂杰克。
南瓜灯远渡美国
在20世纪30年代,爱尔兰的电气化进程开始后,夜晚被灯火照亮,许多传说故事渐渐被人遗忘,其中也有吝啬鬼杰克的故事。
不过,在那时,南瓜灯的传统已经在新大陆扎根,并出现在了很多美国早期文学作品中。《沉睡谷传奇》于1820年首次出版,并于1858年再版,将南瓜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带入了美国文化。在高潮部分,无头骑士将一个未雕刻的南瓜扔向了Ichabod Crane,后者从此销声匿迹。当然在大部分无头骑士的刻画中,他都拿着一个火红的南瓜,这无疑更让人害怕。
19世纪和20世纪初,涌入美国的爱尔兰移民带来了他们的传统和民间故事,这也形塑了南瓜灯在美国的故事,毕竟美国的南瓜比土豆更适合雕刻。
图丨南瓜灯非常流行,图片摄于1979年,瑞士苏黎世,年轻人们正在雕刻萝卜。
随着越来越多的美国人开始庆祝万圣节,南瓜灯成为了最具标志性的符号。到如今,南瓜灯已经不仅仅是装饰品,而是代表了友好的社区氛围,尽管它们通常看起来很吓人。毕竟在万圣节,要带着南瓜灯才能去别人家里“捣蛋”呀!
在过去的十年里,南瓜灯的受欢迎程度并没有减弱。据美国农业部统计,2018年南瓜收成超过10亿吨。
图丨图片摄于英国,这个巨型南瓜由5000多个南瓜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