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分享20201113]：“百香果女孩被杀案”再审——杀人恶魔怎能从轻发落？

这起案件被称为中国版“素媛”，施暴者先用刀把10岁女孩的眼睛捅瞎，再划开脖子，再开始强奸，之后抢走了她卖百香果赚来的32块钱。

11月11日，备受关注的“百香果女孩被害案”终于有了最新进展。最高法决定，指令广西高院对该案进行再审。

你无法想象，此前这个禽兽不如的人渣居然在二审被改判为“死缓”。

2018年10月，广西灵山的10岁女童杨晓燕失踪了。
杨晓燕生活在一个小山村，在离家几百米外的平心小学板凳教学点读四年级。
杨晓燕也算是“英雄的孩子”，一岁时，她的爸爸因见义勇为去世，妈妈陈礼言一个人带5个孩子，靠种地和打零工维持生计。

失踪那天，杨晓燕和姐姐在自家地里摘百香果，此后她独自扛着编织袋，到对面山头的百香果收购点售卖。卖百香果获得32元后，杨晓燕却再也没能回来。
从百香果售卖点到家，全程不过500米：穿过一段竹林隐蔽的下坡路，走过一片甘蔗地、两块已经抽了穗的稻田、低矮的百香果林，再爬上一个小土坡，就能到自家院坝。

姐姐杨晓菲直到妈妈回家也没能找到妹妹，着急万分，村里人也帮忙找，依然没有找到。
当晚，家里人在朋友圈发了寻人启事，报了警。
“今年读四年级的杨晓燕于2018年10月4日中午十二点去隔壁村卖百香果，至今未回，失踪时疑似穿着校服外套，黑色裤子，拖鞋，齐肩长发。”

10月5日，灵山县刑警带着警犬赶到平心村，警犬没有嗅到杨晓燕的气味。
2018年10月6日（两天后），杨晓燕的尸体被找到了。她的尸体被装在编织袋里，头部变形，轮廓模糊，双眼被刺，脖子被划开，只有衣服，没有裤子。
据警方发布的通报，杨晓燕在失踪当天就死了。凶手是自首的，是同村一名29岁的青年，杨光毅。

案发时杨某29岁，从公开的资料中，并没有看到其有婚恋的相关信息。根据村民反映，此人说话有点结巴，性格孤僻，平时不接触人，其从15岁起，就有偷窃女人文胸、内裤藏回自己的房里的行为，曾多次被父亲呵斥但不悔改。
据杨某供述，10月4日下午，杨某看到杨晓燕独自到百香果收购点，便产生了邪念“想抱她玩一下”。此后，杨某在杨晓燕返家必经的竹林中守候，企图对其施暴。
据村民供述，期间杨某在竹林小便还被村民“粘四”撞到，粘四提醒其行为不雅。后来杨某截住10岁女孩小燕，把小燕抱到刚才小便处动手乱摸。
杨晓燕反抗并大声哭喊，杨某见状，便抱住她往旁边的瘦沙岭走。快到山顶时，晓燕挣脱，往山下逃了约30米。杨某马上追上晓燕并用手将其掐晕，装入事先准备好的蛇皮口袋，扛到山顶。
杨晓燕醒来后从蛇皮袋往外爬，杨某又再次掐住晓燕颈部。约10分钟后，晓燕不再出声，可眼睛睁着，还在微微抖动。杨某掏出随身小刀，刺向晓燕的眼睛，割开了她的喉咙，随后又对其进行奸污。
经法医鉴定，杨晓燕的死因系由于被他人强暴伤害过程中，胃内容物反流进入气管、支气管和气管被锐器刺破，气管外周围血管损伤出血，血液直接流入气管、支气管，造成气管、支气管填塞致机械性窒息而死亡。
也就是说，晓燕在被刺瞎双眼、割开喉咙、甚至被奸污时都还是有意识的！直到血液进入气管呛死，她才走到了生命的终结。
在实施完这一系列暴行后，杨某把晓燕卖百香果得来的32元钱揣进自己的口袋，并将其尸体装入蛇皮袋，通过滚、搬等方式带下山岭，至一水坑中浸泡，后将其抛弃在一处山坡。
一个只有10岁的小姑娘，就这样死在了别人的临时起意下。

这起案件说是“手段残忍”都太轻了，这根本就是虐杀。了解案情的任何一个人都会认为杨某这种渣滓，于情于理于法，都必须从根本上消灭清除，且毫不手软。
一审法院广西壮族自治区钦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后认为，杨某奸淫幼女，致人死亡，其行为构成强奸罪，因性侵系10岁的未成年人，手段极其残忍、情节极其恶劣，应从严惩处。
2019年7月12日，一审法院判处杨某犯强奸罪，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责令退赔32元给杨晓燕的母亲陈礼言。

一审判决下达后，杨某居然不服判决，还有脸提出上诉。

杨某认为，自己犯罪后自动投案，如实供述，系自首，可从轻或减轻处罚。
让人意外的是，法院还真的改判了！
3月25日，广西壮族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二审做出改判，维持一审判决关于退赔32元给杨晓燕的法定代理人陈礼言的判决，撤销一审法院关于杨某判处死刑的判决；改判杨某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而改判的关键依据是：杨某的自首行为对案件侦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起判决看懵了死者家属，也引爆了网上的舆论。

就像最后一位网友说的那样，如果“对案件侦破起到至关重要作用”这句话意味着“没有杨某的自首，案件可能侦破不了”，我认为是说不通的。
从警方公布的资料来看：晓燕遇害当天的下午4点，其母亲回家，发现小燕失踪，便发动邻居寻找。
由于杨某向来行为不端，在寻找晓燕的过程中，就有村民怀疑是杨某将小燕藏了起来。
当天小燕的小舅陈天传带人前往杨家询问，杨某闭门不见，其父出来回应没干过。傍晚另一村民再一次带人询问，杨某仍不出来，其父还赌咒发誓没干过。

到了第二天清晨，杨某与父母在自家屋旁耕地，当地伯劳派出所带走杨某询问，此时杨某仍然没有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实。数小时后派出所通知其父将杨某接回，同时通知小燕舅舅陈天传找生人盯住杨某。此时的杨某仍跟无事发生一样，骑摩托车上街买菜，还与熟人聊天。
可以说在晓燕遇害的当天，杨某就已经成为所有人怀疑的对象。即便是他不自首，在这么多双眼睛监视下，迟早也会露出马脚。
也许是自知逃无可逃，10月6日凌晨2时许，杨某在父亲的陪同下到伯劳派出所投案。
当天清晨，警方带杨某指认现场，经勘验，杨某作案地点达15处。

令据离晓燕家两百米外的一个村民描述，案发当天他曾听见不远处传来狗叫和小孩子凄厉的惨叫声，声音约持续一分钟，他以为有小孩子被狗追吓着了，就没有在意。
也就是说，案发现场从一开始就被锁定在方圆200米之内。这么小的范围，密密麻麻分布了15处作案地点，我不相信以现代的刑侦手段，会查不出杨某犯罪的痕迹？
的确，自首属于“可以”从轻或减轻处罚的情节，但并非“应当”。本案杨某某犯罪情节特别恶劣、罪行极其严重、社会危害性极大。这种杀人犯都不判死刑，很难服众！
按照惯例，死缓最后估计也就20年不到就出狱，出狱再犯事的可能性很大。
此前我们已经受到过很多次教训：
3月28日，北京检方对外通报称，刑满释放人员郭某某在北京市东城区一家超市内因不戴口罩产生纠纷，将一名七旬老人殴打致死。案发后，北京市检二分院以涉嫌故意伤害罪将郭某某批准逮捕。

据警方通报，郭某某为刑满释放人员。2004年8月29日，当时在北工大就读的郭某某，在北京市夕照寺中街的黄河京都大酒店房间里，和女友段某某吵架，然后用枕头闷住其的口鼻，将时年21岁的女友杀害了。
当天下午，郭某某在其父亲的劝说和陪同下自首。2005年2月24日，一审宣判，郭某某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
郭某某从服刑开始，累计获得9次减刑，总计减刑6年5个月，一个故意杀人的凶手，最后坐牢不到15年就出狱了。
而出狱7个月后，在2020年3月14日因被劝说戴口罩而打死老人。
同样发生在今年的一起奸杀幼童案则更加魔幻：
5月7日，江苏南京一名9岁女童落水，被一男子救起后带走，后男子强奸了女孩，并用摩托车把女孩带到山上抛尸。

更让人觉得愤怒的是，据当地村民介绍，嫌疑犯今年31岁，这是他第三次强奸女童。
你没听错，这是第三次！
第一次奸杀幼儿时只有17岁。那时他奸杀了一名6岁半的儿童，然后因为未满18岁被判刑10年。

男子家里有钱，赔了几十万私了后，坐牢四五年就出狱了。
出狱后，2015年又强奸了一个女童，同样是花钱私了。村民们都不知道他背后到底有什么关系，居然只判了两年零七个月就回来了。

这一次，第三个孩子遇害，村民们终于不再沉默了。
一次次作恶，一次次轻判出狱，一次次再犯，让村民们感到万份恐慌，上百村民集体签名按手印要求严惩凶手。

如今，与这些女孩遭遇相同的“百香果女孩”还在天上看着，可杀人凶手杨某却又多活了两年。还有什么理由让他再继续活下去？未来如此漫长，谁又能保证此人不会被放出来，出来后不会继续犯案？
最后，引用一段女孩妈妈写的微博来反驳那些自首论者们：因为凶手犯罪后到公安机关投案，属于自首就可以改判死缓。可是，当初我的女儿不见的时候，他们家人都没有帮忙找，凶手之前被警察带去公安局出来后，他老爸再次带他去公安局，他才承认杀了我的孩子。他们家人还在微信上辱骂，这样的结果让我根本无法接受。
面对这样一位母亲，我们还有何颜面谈论对犯罪者的宽容？
人渣多活一天，都是对这个世界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