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一个人,他在中国官场混的如鱼得水,和我聊起国外的水深火热,深恶痛绝,他说,国外没有自由,中国有自由。他说你在国外的话,你如果在你自己家后院盖一个棚子还得邻居同意——这是你自己的家啊,为什么要邻居同意?这是有自由吗? 他又说在中国有自由,他说他可以给批评领导,比如说,领导,你自己不注意休息,这是不遵守单位规则……
这个人是我早先就认识的一个人,他在中国混的比较好,后来我出国后就很少联系了,最近听朋友说,因为他经常说假话所以得了喉癌,估计日子不多了,他儿子也受他连累,生下来就没有屁眼——不过现在医学发达,可以制一个人工屁眼按上,也算了却了他死前的一块心病。
我们都知道有句话叫,若咱批评无自由,则赞美无意义。就是说,你所拥有的只有赞美的权利,而没有批评的权利的话,那这赞美的权利并不是权利,而是奴隶的象征。 就好像你说在中国你有过圣诞节的自由,也有抵制的权利自由——事实上,你并没有过圣诞节的自由,你只有抵制的自由。当一个国家用行政命令来约束你不能做什么的时候,你说我不去做这个事其实是我的自由——这不叫自由,这叫奴隶,我说的不那么刻骨,还是鲁迅说得好:做奴隶虽然不幸,但并不可怕,因为知道挣扎,毕竟还有挣脱的希望;若是从奴隶生活中寻出美来,赞叹、陶醉,就是万劫不复的奴才了. 而偏偏就有人找出了他自己的自由,进而洗地,拥护,这就是鲁迅笔下“万劫不复的奴才”。
朝鲜人有赞美金正恩的自由,但如果有人出来洗地说,我自己就天生愿意赞美领袖,这是我的自由,甚至进而胡言乱语一番得出了这种自由不应该受到指责…… 如果我是个嫉恶如仇的人的话,我会对准他的脸狠狠的抽他一个大嘴巴子,或者这样能让他清醒一些。
但我还没有到那种程度,我只是看着这个人,想,你如果得了喉癌的话,不要怪别人,如果你的孩子没有屁眼的话,就赶紧联系西方的医院做一个人工肛门吧。